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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 念 大 哥
2022-05-23 15:17:18 来源:首创 作者:徐松华 【 】 浏览:803次 评论:0

怀 念 大 哥

弟:徐松华(谱名:徐家意)


    从刚记事时起,家中就有一位大哥,姓汤,名得春。当时还不知道大哥为什么姓汤?随着年龄的增长,后来才知道大哥是浙江省东阳市横店镇人,1964 年入赘我家的,本是我大姐夫,因是上门女婿,我二姐、三姐、小姐及我都称呼我大姐夫为哥,左邻右舍年龄相仿者都喜欢称呼我大哥为老汤,年长者就直呼其实名得春。

    听大哥说:他们老家浙江原来的生活条件并不富裕,不像现在这么发达。十几岁时他就随老家乡亲一起外出忙副业,也就是现在说的创业或打工。当时因外出同行的副业队随着就业形势的变化和各人志向,队伍变得慢慢分散,甚至很难相聚在一起,副业队成员分别各谋职业,大部分回了老家,有少数人就在当地成家立业了,我大哥就属于这样。

    大哥入赘我家时,我还没出生,我上面有四个姐,男劳力少,父母亲生活压力大,我父母也是听人介绍我大哥的情况来我家的,那个年代家中没有男孩的都流行招亲,就这样大哥就成了我父母的上门大女婿,也是我家的主要男劳力。虽然大哥比我大姐大五六岁,但大哥长得英俊,身体很健康,也很帅气,一米七几的个头很伟岸,做事干脆,说话也很风趣,家中人都喜欢我这个大哥。

    大哥到我家的第二年我出生了,我父母并没有因为我的出生对我大哥有异样的想法,而是同样把大哥当成家庭中的长子。记得八十年代左右,为便入我大哥在当地成家兴业和家谱续修的需要,我父母还请来了附近德高望重的叔伯和队上左邻右舍的乡亲,将我大2哥谱名取为“徐家愿”,我的谱名取为“徐家意”,我与大哥名字最后一字喻为大家都“愿意”,就这样,我大哥大姐的 3 个孩子也分别随我大姐姓。

    大哥虽是外地人,对山区的农活样样都会,给我印象最深的是善用犁耙耖,记得我二姐夫、三姐夫在世时,他们在一起用牛犁田还相互比赛,看谁犁田快、犁得多、犁得好,每次比赛结果我大哥都不比另外两个姐夫慢,甚至还更胜一筹。虽然说我二姐夫、三姐夫都是庄稼能手,在用牛方面更是行家里手,可为什么还比不了大哥呢?说起来另有缘故,在七八十年代,当时社会上兴起“开牛聚”,目的也是根据不同人家的需要优化农民选用耕牛,便于农田耕种。开“牛聚”一经当地工商部门批准,七里八乡的养牛户和牛贩子将需要调换的耕牛聚集到指定的地点进行交换,因牛的年龄不同、品种不同、大小不同等,牛的价位就有差别,价位的多少就全凭懂耕牛的中间人(后称牛老板)进行分析了,如果不懂牛,对牛的优劣说不出所以然,肯定是难以说服对方的,中间人说的话即要分析准确到位,又要公平合理,更要双方信服,非一般阅历和口才很难达成交易的。如果交易成功,中间人还从中得到五元钱的手续费做为回报(当时的五元钱很可观了)。大哥当时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磨炼出来的,社会上很多人常称呼他为汤老板、牛老板(我曾经还为大哥牵过牛绳,跑过几个乡镇呢)。因为大哥懂牛的习性,所以在用牛方面不比二姐夫和三姐夫差。不过在插田、踩田、收割稻谷等方面还是二姐夫、三姐夫娴熟内行一些,毕竟他们是从小就在家务农。

    大哥是个有思想的人,在生产队与社员一起参加集体劳动做工3分,对于从小就出来忙副业的大哥来说,无宜是他的弱项,难免会受到诸多制约,如是大哥就有了拜师学艺忙副业的念头,我父母亲及家人均表示赞同。记得我小时候,家中来了一位姓胡的师傅,长方形的脸上有很多麻子,有天吃午饭时从大人谈话中得知,这位胡麻子师傅(英山人在甘冲招亲)就是要带大哥去学徒的窑匠师傅,中间的过程我就没怎么了解了。记得大哥手艺学成之后就分别在冶溪、凉亭、白帽、土桥及本队等地做过窑,并且一个地点一呆就是一年,春、夏、秋三季把做好的黄瓦坯凉干后,年冬腊月时再烧制成青色成品瓦。当时做窑匠忙的收入,按当时一年中务工时长天数,用人民币折抵工分,多余的由个人所得,不足部分自己要填补,那个年代的余粮户和缺粮户都与年底工分多少有关。由于大哥性格开朗、人缘又好、手艺也不错,想跟他一起学艺的人很多,其中有我小叔家堂兄徐国华、三姐夫的胞兄弟余佑春及堂兄弟余小星、本村水口组徐长生、本队二房的侄子徐长明等都拜大哥为师,当时就算冶溪镇罗铺村胡时平(绰号黄毛)与大哥学徒和共同合作的时间最长,家中人也没把他当外人看待,我俩私下关系也相当好,小时经常在一起,从没红过脸,我当兵后虽接触少些,但偶尔还是能联系上,大哥重病期间他还多次来看望,可见其师徒之情深!

    随着时代的变化,机制瓦逐渐代替了传统工艺上的手工瓦,大哥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后也不再从事手工瓦制作了,那个年代山区人都到大都市及沿海发达地区务工,家中田地就包给他人种,有些不增产的田地就放弃了。1995 年 4 月,大哥还有小姐夫等一大帮家里亲人都到大哥老家(横店镇)当地打工,听一起去的家人说,在大哥老家得到了大哥胞兄弟和亲戚朋友的热情接待和特殊关照,每个4人都找到了工作,后来陆陆续续去打工的家乡人,大哥都积极帮其找事做,从不怕麻烦,也不图回报。大哥就是这么一个乐于助人,乐于奉献的人,所以大哥的人缘关系及口碑一直很好!

   大哥在横店打工的几年里,大哥的胞兄弟及家人也希望大哥留在老家,当时大哥的母亲还健在。按常理来说,大哥留在老家条件要比山区好,理由也充分,毕竟浙江是发达省份,横店又是全国著名的电影城,当地经济状况在全国都名列前茅,留下来生活质量和发展空间肯定要比山区优越得多,可是大哥还是婉谢了兄弟及家人的一翻好意,不愿离开自己成家立业、生儿育女的第二故乡,虽然山区苦一点,但这里有他的亲人、有他的朋友、有他朝夕相处谈笑自如的乡亲,大哥已适应山区里的生活了,虽然条件差一点但过得很快乐!

    记得我初中毕业时,刚步入社会,除做些生产队上的农活外,偶尔帮哥拉拉牛绳子去乡下调牛,再就是与三姐夫一起去白帽帮人搭砖(跑马)忙点小钱,这样下去大哥觉得也不是事,就叫我去江畈学裁缝(白帽余学华师傅在江畈办的裁剪培训班),当时去学裁缝的本是我小姐,后来大哥说叫我去学,说小姐是女孩子要出嫁,以后可以在婆家学。虽然我内心感觉不妥,可我又没有坚持不去,当时小姐的心里估计也不好受,可小姐风格高,还是放弃自己学艺的想法,让我去培训班了。这一点上我大哥有点本位思想,做法上对我有点偏爱,但那时是一个特殊的年代,我和小姐同时学又拿不出两人的学费,人口多的家庭又需要劳动力,小姐农活上又比我内行一些,所以大哥的想法对我虽是好意,但对小姐又是不公平的,现在我想起此事来,心里一直觉得愧对小姐……

    大哥是一个乐观之人,也是一个乐于助人之人,不论走到哪里,都与人有说有笑,人们都喜欢与他打交道,所以朋友也很多,左邻右舍关系相当融洽。晚年在家时,每遇到天气有变化,邻居不在家时,他都会帮人把凉晒的衣服及农作物收起,邻居家宰杀家禽家畜,大哥积极主动帮忙,只要邻居家有事需要协助的,大哥从不推辞,主动作为。别看这些都是日常中的小事,但这些多年如一日的平凡小事给人特别暖心,特别动情! 乡邻家有红白喜事之时,端茶倒水、递烟待客,大哥更是积极主动,事事都想周到,生怕出点差错。大哥年轻时还担任过主厨,厨艺这方面应与他曾经一个人在各地做工匠有关,跑的地方多,各地菜肴口味就知道的越广,再加自己又很留意这方面的知识,无意中也就学会了很多烹调技术,烧得一手好菜尽在情理之中,邻居们对大哥的厨艺水平也赞赏有加,每当家人们说大哥手艺好时,大哥也很高兴。

    我在老家也建了三间房子,因我在家少,我的钥匙就放在大哥大姐那里,房屋也请大哥大姐帮忙管理。每当我逢年过节或双休日回家时,大哥都非常高兴,有时还叫我带些他们自已种植的红芋和蔬菜,这些农作物城里虽能买到,但家里种的都是些无污染的绿色食品,吃起来放心,同时也是大哥大姐的一片心意!对于我来说,我每次回家只要看到大哥大姐身体还健康,心里也就蹋实了许多,父母不在了,大哥大姐也就是我最亲的人,每次回老家都有家的温馨,特别是冬天回家,大哥总是把火炉的碳火装得满满送到我夫人及小孩的手上,生怕她们回家冻着了……虽然我与大哥分家几十年了,可在我与大哥的心里就从没有像分过家的感觉,吃喝都在一起。

    大哥的两儿一女都已成家生子,小侄子(长桥)的儿子(冬冬)6现已是一名现役军人,大侄子(长林)的孩子(徐咏)在店前中学就读高中,大女儿(凤梅)两个孩子(储德强、储德刚)都在江苏、浙江创业。大哥的三个孩子虽读书不多,但自成家后,都很务实,也很孝顺,现分别在温州、江苏、芜湖等地谋发展,生活条件也越来越好,可以说大哥是一个儿孙满堂、生活无忧的有福之人了。

    2021 年,大哥已 77 岁了,我几次回家隐隐约约地感觉到大哥有点浮肿,但大哥精神面貌还不错,心想大哥年龄大了有点发胖也正常,所以也没完全放在心上。在我的印象中,大哥很少住院,除十几年前胆结石手术和一次砍田坝摔伤住院外,伤风感冒的事都很少发生。时间到了冬天,大哥的大女儿(凤梅)在外电话问候在家的父亲,有几次大哥都没接电话,后来几次都是大姐转接的,这个微妙的变化引起了我大侄女的警觉,感觉我大哥的身体出现了不健康的症状,大侄女随及电话与其兄弟长桥告知这一不同寻常的情况。

    大哥的小儿子知道此事后,随及回乡带大哥到县医院治疗,检查结果让一家人震惊,医生说可能是肺癌,并且是晚期,需到省、市上一级医院确诊。如是我小侄子带着大哥去安庆市级医院复诊,中间还找了熟人,得到的结果还是与县医院确诊的一致,癌细胞已扩散到全身,脑部也已感染,医生说大哥的生命最多也只能延长三个月了,当然大哥的病情我们是瞒着大哥的,免得让他知道病情还影响他的心情。

    大哥从市级医院回来的这一天,正好是我 56 岁的生日(农历 11月 26 日),小侄子本是带大哥回老家的,我想让大哥与我在一起过生日,就在印象茶餐厅订了一大桌酒席,在岳西的家人都到了,同时也想让大哥在一起开开心。可是席间大哥身体状况很不好,就睡7在餐厅的沙发上,请大哥上桌吃点菜都没精力入席,当时我就知道大哥病情很严重了,可我又没办法该怎么做,我在医院上班的大女儿也说没好办法,只开了一些止痛的药。当晚席间中,江苏打工的大侄女(凤梅)发来视频,看到我大哥就哭了,我大哥当时就问为什么哭?为此事我还责怪了我侄女,说她不该在她父亲面前表露出悲伤的感情来。我的 56 岁生日本想与大哥一起热闹开心一下,可当我看到大哥的身体很虚弱,饭菜一点也没尝,我的心情却难以平静……

    大哥回家休养期间,病情一天天地在加重,全家人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大家又万般无助,大哥一开始还能一个人走走,后来一个人走就经常摔跤,为了怕出危险,大姐白天就长期陪着大哥走路,所走的路线就是向正坡和黄岗两个方向,再就是邻居家门前晃晃。每到晚上,听大姐说:“大哥睡不好,经常一个人爬起床随地小便,有时睡到箱子盖上,有时睡在地上,还经常说糊话……

    过大年这一天,我们老家有个还年的习俗,我们是徐氏风月堂传沁公后裔(三房),住在榜方的家人都在一起还年。记得小时候前头堂轩未损坏之前,大二三房的家人聚集在堂轩内,小年夜接祖宗、大年早晨还年、正月初一早晨给祖宗及长辈拜年、元宵节晚上送祖宗,每次活动仪式都有一个主持人。大年也就是三十日早上每家每户用饭盆端着年宝(猪头、猪脚、猪尾巴,也就是相当于整条猪的意思)及整只公鸡、整条鲤鱼放在香火桌及板凳上,年尊份长者为主持人,负责击罄焚香祭拜天地和祖先。后来前头堂轩不存在了,联字辈的长辈都过世了,部分住在一个老屋场的兄弟也将房屋建得分散了,这样一来大二三房也就分堂轩开展各项传统礼仪活动,8三房家字辈的就算我大哥年纪最长,每到还年击罄焚香时,除特殊情况外都是我大哥主持,因我工作在外只有过年时在家,小年和元宵节的活动就参与得少,可去年三房还年我大哥身体状况极不好,就由另一位堂哥主持,当时我就感觉大哥以后再也不会主持这样的活动了……

    牛年在大侄子(长林)家吃年饭,吃了两大桌,长辈和年龄大的坐一桌,晚辈和小孩坐一桌,我们家的风俗习惯是早晨吃年饭,年饭很丰盛,喝的是杨梅酒,我们把大哥扶上桌,大哥、大姐坐上座,大哥吃年饭时难以自理,基本都是大姐喂着吃的,我们看着心里都不是滋味,也只能在席间送些祝福!年饭后我们一大家人在桂花树下一起照张全家福,几张照片照的都不理想,大哥的眼睛很难睁开,可见当时大哥的身体多么虚弱,全家人的心里又是多么的沉重。

    大哥病重的消息,我们电话和微信分别告知了大哥远在浙江的胞兄弟(汤龙春),有时用微信视频和录像将大哥的身体状况告知其兄弟,大哥的兄弟(龙春夫妇)正月专程来看望大哥,在家陪伴大哥近一个星期。龙春哥这是第二次来我们家,我们在交流中得知大哥今年已 78 岁了,大哥出门忙副业的那个年代,因交通和通讯落后,中途很长时间没怎么联系,由于书读得少,书信也少往来。我记得七十年代大哥回浙江老家去过一次,当时是大集体时期,请假还得要生产队和大队批准,手续也要费一翻周折,同时还要扣工分的。我印象最深的是大哥第一次从浙江老家回来后,左右邻居都来到我家与大哥一起座谈,那时候山区人出门少,对外面情况都很好奇,问长问短、问这问那、问浙江老家的变化和亲人如何如何等等,有说有笑,大家开心不已,我也是第一次吃大哥从浙江带回来的荸荠(马蹄),因小时候没见过那么大的荸荠,感觉特别新奇好吃,又脆又甜。

    龙春哥夫妇来的一周时间里,给我家人的印象很深,龙春哥的长相和性格与大哥很像,也很随缘,胸怀坦荡,有什么说什么,看到大哥身体不能久坐,她们夫妇还陪同大哥一起走路安抚……从一些小小的细节中都能感受到同胞之情!听龙春哥说:这次大哥的小兄弟(得朝)身体状况欠佳,不然也来看望大哥了,大哥的妹妹听说大哥病重还哭了一场。因路途及身体多方面的因素,她们虽没有亲自来看望大哥,但委托龙春哥送来了慰问金,希望大哥早点康复!这种同胞手足之情,难以用言语表达!

    龙春哥在与我座谈交流中说:“看到我们一大家人对大哥都是无微不至的关怀,心里很放心,特别是看到我大姐日夜陪伴大哥,吃喝方面都精心照料,内心特别感动!还有大哥的女儿(凤梅)辞掉外面工作回家帮忙了理家务和服侍,孝心可嘉!”。正月十九日(阳历 2 月 19 日)的一天,龙春哥与我站在我家门口操场上指着对面的凤形山上说,此山是麻火石土壤,阳光充足,该地可做公墓,当时我也深知龙春哥的暗意是指将来大哥仙世时,此地可做为大哥永久的栖息之地。

    大哥病重期间,医生明确告知大哥身体状况在恶化,药物难起作用,家人都将大哥的病情瞒着,不让大哥知晓,但为了让大哥的病痛折磨轻松一点,心情舒畅一点,根据我的建议和征求大姐及侄子们的意见,都同意让大哥在医院治疗(第三次住院)休养,因我大女儿(徐丹)在县医院工作,中间环节方便了许多。可人无回天10之力,医疗技术还是不能包治百病,想让大哥减少痛苦、恢复健康又万般无奈,住院还是不能解决实质问题,只能回家休养。大哥回家休养期间,特别是夜晚,大哥常说糊话,不是说蚊子多就是不停地喊亲人的名字,只要在他脑海中印象深的人他都喊,有一天夜晚还喊我去世多年的二姐夫和三姐夫的名字,吓得我大姐和服侍他的女儿都有些害怕。此段时间,都是大哥病情恶化的过程和精神失常的反应,他的脑海已不知白天和黑夜了。后来几天多少亲朋好友前来探望,多少在外务工的亲人微信问候,大哥在清醒的时候都会面露笑容地回谢,从没有显露出对生命失望的表情!

    2022 年 3 月 6 日(农历二月初四),这天本是星期天,我在城关本是要回家看望大哥的,因当天家中有客人吃钣,中午喝了几杯酒,就考虑到第二天早上赶回,晚上 8 点钟与大侄女(凤梅)微信视频问候大哥的病情,并在视频中喊了大哥的名字,大哥艰难地睁开双眼看了我一下,当时我就感觉大哥病又加重了,房下侄子(声进)也电话说我大哥病情加重,我小侄子长桥说等明天早上回来估计不会有什么问题。这个双休日没回看望大哥还有另一原因,心想大哥在我们家近六十年了,家庭成员和睦相处,大哥虽是入赘我家,可亲情关系胜过胞兄弟,眼看大哥快离我们而去,我要如何拟一副輓联寄托我对大哥的哀思呢?这期间请问了很多有文化的徐氏宗亲,经过多次反复推敲和宗亲徐观友老师的指点,到周日上午一副表述应算完整的輓联才定稿,周日下午才将定稿的輓联在芙蓉广告装饰公司制作好,为这副輓联我是很用心的,也是对大哥真实的写照。

    2022 年 3 月 7 日(农历二月初五)凌晨 2:14 分,接到房下侄子声进电话,此时电话铃响,我心中就有不详的感觉,大哥没坚持11到第二天,被病痛折磨得提前走了!我立即驻车赶到家,房下十几位亲人们也在为我大哥的后事进行安排,这是我们榜方队的一个优良传统,不论谁家有什么红白喜事,左邻右舍的亲人们都会主动上门帮忙,并且都是不计报酬的,把所办之事安排得妥妥当当。我走进大哥的房间,大哥被病魔折磨得骨瘦如柴的身躯静静地躺在床上,没有声息……大姐和大侄女悲伤痛哭不已,我喊了几声大哥,大哥再也不象以前那样爽快地答应了,大哥的手脚身体开始变凉了,大哥已到了一个没有病痛的天堂去了……

    大哥走了,大哥的丧事在家人和乡邻的安排下,一切顺当,灵堂的布置肃穆庄重,根据风水先生的推算,大哥的灵柩在家停放四天,定于农历二月初八午时出殡。这四天中,大哥生前亲朋好友及周边邻队的乡亲均来追思悼念,在外务工的亲人也陆续到家,因特殊原因在外不能回家的亲人也在微信中深表哀思!灵堂两边挂满了亲人对大哥表达敬意与缅怀的輓联。很多亲戚朋友和对輓联词有讲究的乡亲都说我写的輓联质朴、真实。暂不论大家怎么评说,这副輓联词是我对大哥一生的总结。輓联文:

做工匠,贩耕牛,立业兴家,汗水常随泥水淌;

生浙越,赘皖西,和邻睦族,招亲情比至亲深

    二月初七(大哥去世的第 3 天)中午吃了十几桌正餐,我代表大哥的家人分别对每个堂轩的宾客致“大哥去世答谢词”,以表示对各地亲戚朋友在百忙中向我大哥作最后告别的感激之情!这也是我第一次在家乡红白喜事中的讲话。

    2022 年 3 月 10 日(二月初八)午时,大哥在我家对面的凤形山上与大地融为一体了,这个地点也是大哥的胞兄弟(汤龙春)曾经12看好的地方,该地干爽朝阳、四周开阔、藏风聚气,周边有许多先人的坟茔,就风水学来说,该地适宜逝者安息。大哥安息了,就大哥而言,一生没有什么遗憾的,唯一让他感到内疚和不安的是,生他养他的母亲去世时,未能带大姐及几个孩子在灵堂前尽孝道,当与大姐说起此事时,大姐叫大家不要说了,因为这事,她们心里愧疚了好几年,现再也无法弥补这一憾事。

    大哥走了!大哥一生是勤俭的,为生活奔波劳䘵,走南闯北,换来了兴家立业,大哥成功了!

    大哥走了!大哥一生是幸福的,生儿育女四代同堂,睦邻有善,了无牵挂,晚年尽享天伦之乐!


                                                    2022 年 4 月 2 日星期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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